/>尤其是一战成名的北衙,那晚竟然直接带兵围住了意迟巷、篪儿街在内几条街巷,自己开门走出来的还好说,胆敢不开门的,直接破门而入。如今官场提起洪霁这个名字,谁不犯怵?
所以这会儿还敢呼朋唤友招摇过市,大摆宴席觥筹交错,无异于在自己脑门上贴张“有本事就来查我”的便签。
不过对于开门做生意的酒楼商家而言,照理说哪怕生意不好,总不能就真的关门打烊,也该开个门做做样子,可问题是近几天菖蒲河的酒楼,真就陆陆续续关门了二十几家之多,曾经云遮雾绕的幕后东家到底是谁,现在好像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以往沾沾自喜于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有钱人,心里只会更慌。
以往坚若磐石的靠山是靠不牢了。
意迟巷魏家,虽然不算大骊最顶尖的那一小撮豪阀世族,但是家族上升的势头,太清晰了,不曾想摊上魏浃这么个丧门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谈魏浃已经被杖毙于家族祠堂,魏家的那个大伯,身为工部左侍郎的魏磊,本来是就等着这场察计结束,顺势就要由工部转迁礼部的,只需再熬个几年资历,就能够参加御书房小朝会的人物,据说这会儿也已经吃了牢饭,与那户部尚书沐言算是作了伴。
同样是侍郎,魏磊能够让同品秩的右侍郎见了面就乖乖当孙子,而且他又不贪钱,在官场是出了名的清廉,偏就进去了。
韦胖子刚把那些世家子弟带入酒楼,很快就又有一伙客人登门。
只认得其中一人,是嘉鱼县的县丞,之所以记得,不是这人常来,而是早年在酒楼闹过一场酒疯,喝高了就嚎啕大哭,吵到了隔壁几间屋子的客人,他最后是被朋友扛回去的,连累朋友挨了几句风凉话而已,倒也没有更多风波。
这个县的辖境不大,关系却不是一般的错综复杂,只因为近三十年来,嘉鱼县出了很多如今还在地方州郡身居高位、手握实权的武将,光是一州将军、副将就有两位,更不谈那拨跟随宋长镜、洛王宋睦去往蛮荒的武将,所以遍地的将种子弟,而且江湖帮派也多,所以在大骊官场有“第四县”的说法。
想要当好嘉鱼县的父母官,不比长宁县韩祎和永泰县王涌金轻松太多。
至于排在第三的,当然就是那个“最不讲官场规矩”的槐黄县了。
是能管落魄山啊,还是能管披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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