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笔要讲究一个繁简得当,免得她看了觉得乏味。
但是一些“题外话”,就可以完全不必计较什么肥瘦适宜的规矩了,所以闲暇时写了十六册的读书笔记,说是读书,其实书籍的摘抄内容,只占了半数,其余更像是一些即兴的负暄闲话,例如家乡在福禄街的李希圣一些言语,自家落魄山的朱敛的论诗等,可是占据最多篇幅的,还是精心搜集了柳清风的一些奏折策论,以及双方屈指可数的那几场对话。
这些册子的底稿本,宁姚当然早就看过,只是她明显更感兴趣那些江湖演义、公案小说,对册子上边记录的掌故、义理,能把她看得打哈欠,陈平安也就不为难她了。单说读书这件事,呵,他家宁姚当真是从小就没啥耐心的。宁府书房是怎么个光景,当然,她记性好,悟性更好,也不必讲究什么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陈平安提醒道:“翻书的时候,可以多看看柳老尚书的那些‘夫子自道’。”
容鱼笑着点头。
陈平安说道:“你记一下,柳清山和柳伯奇什么时候返回宝瓶洲,第一时间告知我。”
他们这双道侣,这些年云水生涯,已经慢悠悠游历过数洲山河了,好像目前就在流霞洲逛荡,踪迹或隐或现。至于青鸾国的柳氏祖宅狮子园,始终有人看守打理,倒是没什么问题。
容鱼想起一事,说道:“曹编修离京之前,还要跟荀趣一起,参加一场同年酒宴。”
陈平安笑道:“设宴接风洗尘,折柳依依送别,都是文人雅事。他们这一届的同年进士,出了不少官路亨通的年轻俊彦,是该聚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曹晴朗是国师私淑弟子一事,京城里边的有心人总会知道的。
曹晴朗是那一年京城春闱的会元,之后殿试的榜眼,可惜不是状元,否则就要连中三元。
陈平安在这件事上格外小心眼,甚至专门去调阅了状元张定的殿试文章,结论就是好像张定和曹晴朗谁夺魁,都说得过去。
当年那拨跟曹晴朗一起金榜题名的科举同年,如今都在大骊官场混得不差,比如十八岁的探花杨爽,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进士,还有一个叫王钦若的,这几个都曾在翰林院编书,之后各自在六部行走历练,升官都不慢。
陈平安说道:“明天早上和下午的两场国师府议事,两份名单都再增设几人,你记一下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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