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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一惊,“阿珵,你流鼻血了,无事吧?”
少年茫然地摸了一下,只触到黏糊的红。他恍若未闻,痴痴把脸蒙回被中,被你硬是拖出来摁着,粗鲁地扯着袖口擦拭。
顾珵像一条失水的鱼,大口喘气左右闪躲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这是仅有的遮羞布了。
偏偏这种无与伦比的羞耻时刻,那个地方还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