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相似的货物,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些管事钻着漏洞这样想:反正仓库刚刚成立,空间管够,管他品类是否相似,有何区别,先收来了挣了管理费再说,卖不完尽数退回去,解释起来也好说,就说京城需求不够、或者品相不够好未被选中。至于退货会不会给商家带来货损,也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能奈我们何?”
谢管事脸色一沉,正欲开口,季珩又道:“哦对,还有个好处,将当地的掌柜们都先圈进来,让他们争着让利,让到越多,货就能出得最多。反正进京最大的渠道在咱们这边,只有他们求着我们的份,想挣钱,先交个‘入场费’。”
谢管事脸都白了,他的的确确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心里的小九九被当面戳破,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在家呆着无聊寻个差事玩玩”的闲散角色,温柔的笑言下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压。
方才的得意瞬间退散,他不自觉将身子躬下来,神色慌乱:“东家谢某一片忠心,实在没往这处想啊我就是”
季珩扶起他正欲行礼的手臂:“哎,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个假设,又不是在说您,季家商行向来讲究‘信义共赢’,您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前几日哥哥还同我说您好,说淮水的谢管事是最不用担心的,尽管信您呢。”
谢管事站稳了身子,额角挤出来几点薄汗,强装淡定:“是的,是的。但我确实疏忽了,只想着品相相同多些存货也没关系,倒真没想过这样做还能叫人生出这些歪心思,多亏您提点,谢某日后定会注意,这批货物我们会混在一起,做均等出货,不设先后。往后进货按需处理,绝不会再留这种口子。”
眼前的女子灿然一笑,仿佛真的只是在为自己的疑惑得到解答而欣喜,她面露喜色,看着那堆布匹:“甚好、甚好,淮水甲字仓是仓网进京的咽喉,有您这样带头,想必后头的管事也不敢乱来,我得多谢您了。”
“哪里哪里,还是东家您未雨绸缪。”
谢管事与季珩来回奉承几番,双方都和和气气地继续交流探讨,只是后面的相处微妙地发生了些许变化,比如称呼正经从“姑娘”变成了“东家”,再有什么细枝末节的问题,答案也是直接奉上。
季珩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暗喜,哪怕只是微小的进展,也是独属于她的胜利。
晚上整理床铺的时候,琴心不解地问:“可是进库之前选品,那些商户也能用‘让利’来竞争不是吗?谁给谢管事好处多就让谁进,我们也还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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