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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断掉的琴弦,一小撮用红绳拴起的黑色头发,一条纯白的帕子,一朵干到一碰就碎的栀子花,还有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是空的。
她将这些东西装进木盒,目光扫过盒中的其他物件:半个已经干枯的核桃仁、几乎秃了毛的一根毛笔、只剩下一小块的墨块……
季珩捡得越多,眉头皱得越深。
这些东西
她盯着盒子看了许久,迟迟不关上盖子,盯着里面的物件沉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季晟浑身颤抖,慌张却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澜澜”
“这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季珩抬眼,对上他水光氤氲的眼神,一瞬间回忆尽数涌上心头。
那颗木头珠子,是她跟父亲好奇学篆刻时,随手捡了颗珠子雕的,歪歪扭扭完全没有章法,可当时的她因为自己雕出了小花开心得不得了,雀跃着拿来和季晟分享。
那根琴弦,是她实在不想练琴,偷偷拿刀割断的,她叫季晟帮他藏好,上课时信口胡诌是被鬼吃了,惹得老师无奈摇头,因此躲过了一日练习。
那束头发,则是因为她当时看的精怪话本,故事里一对男女,男子含冤枉死,女子带着他们成亲时的结发走遍大江南北,寻到仙山上一位高人,高人用那束头发为她指引了男子投胎的方向,季珩看完,立刻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束,存在季晟那里,说自己要是不小心死了,千万要用头发将她找回来,季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坚定地答应:“慎之定不辱使命!”
做这事的时候正用着晚膳,季辰听了还打趣:“只听说有结发夫妻的,可没听过有送发兄妹啊。”
那张帕子和那朵花她却不记得了,只隐约感觉到和她有关,拿起帕子端详半晌。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疑惑,季晟声音沙哑地开口,低声解释:“这是有一次我们去捉萤火虫,你借我擦汗的帕子,没来得及还你。”
季珩神色微动,又指着那几片残破的花瓣:“那这朵花呢?”
季晟眸光暗了暗,半晌开口。
“是我们第一次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诗会,男子的诗歌传到后院给女子赏评,将手里的花投给喜欢的诗,你的花,给了我。”
季珩哽住:“可那天,你得了许多花。”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克制。:“嗯,但这一朵,是你的。”
季珩眼眶发酸,嗓音不自觉地发涩:“你留着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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