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的那把竹剑却不需有剑鞘,它向来被用作释放他体内的攻击欲而不必用外物管制。背剑或是悬在腰间是两类武者的做法:后一类从来都是为了方便出鞘,而前一类却是为了表明自己心胸坦荡,不必时刻提防面前之敌。
如同天来这里时,巴达兽和迪路兽一个用飞一个用两足小跑地跟在他后面。天来时步伐坚决而神情空洞;离时则神情坚定而步伐平缓。两只数码兽不止一次地眼神交流,但彼此都得到了“我也不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回复。
一路上三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有天自己知道,其实这修行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变化。但若是升上一层俯视,其实是有的:他明白自己的不满与暗恨没那么充足,对母亲光仍怀有矛盾的排斥和期待,因而对抗的执着便削减得七七八八。但若是再升上一层俯视,其实仍然没有:因为天本来就是这样认真、冷静、爱反思的特质,所以无水垂钓的前后他的性格或心智都没发生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