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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见她欲说正事,便也不再厮磨,只正色瞧着她。清姝忖了忖,决定还是从头说起。
“永安公主,哥哥还记得罢?”
裴行之自然记得,他与清姝成婚之初,这位永安公主可没少过来添堵。
“她殁了,就在月前。”
这话着实出乎裴行之的预料,他惊诧道:“不是说她冒犯新君,降为县主,已遣回封地去了?”
清姝摇头叹道:“她与郑业的事……你可有耳闻?”
郑业原就轻狂惯了,又仗着皇恩更加肆意妄为,因此这事算不上是什么秘辛,裴行之自然也略知一二。
清姝缓缓说道:“永安素与我和母后不睦,如今又搭上了郑家,只这两样,皇兄又岂肯饶她性命。月前,皇兄赐了白绫给她,可她却是个刚烈的,不肯以白绫就死,趁人不妨,抽出侍卫的横刀抹了脖子。皇兄见我再叁追问,这才如实相告。”
裴行之见她有些伤怀,忙开解道:“姝儿宅心仁厚,可她几次叁番挑拨你我,姝儿都忘了不成?”
清姝连连摇头:“你说得这些我都明白,她固然可恨,可同为公主,听她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只觉悲凉。”说着长叹一声,又道,“行之哥哥,若我嫁的不是你,而是同永安姐姐当年一样,落入那种腌臜的门户,任人凌辱践踏,弄得名声尽毁,还坏了身子……只怕我会比她还恨还怨!”话到最后,她也红了眼眶。
裴行之明白她是物伤其类。同为公主,她自然更能体会永安当年的苦楚。
她缓了缓心神:“她的确有错,我倒也不是替她开脱,只是……”她咬了咬牙,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说到底,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父皇把我们当做物件儿一样来送来送去,这才推她进了火坑,将她变得心如蛇蝎。她不敢恨那罪魁,反倒来迁怪母后、迁怒我,当真是可怜可笑。”
她苦笑了几声,再没了话。裴行之轻唤了几声,见她没应,索性也陪她一道静坐着。
清姝呆愣了半日,又蓦地嗤笑一声,道:“你说这生在皇家能落甚么好儿,倒不如寻常富户家的女儿,虽寒素些,起码落个太平自在。”
裴行之虽知是句戏言,却也耐心劝了几句:“这可是膏粱纨袴之谈,姝儿勿要当真才是。你细想想,外头只瞧见你权势滔天、富贵无极,殊不知你这镇国公主也有着许多烦难,更何况寻常百姓?原就是各有各的烦难,姝儿可莫被这话骗了。”
她笑着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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