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短短两月,这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小公主,如今也懂得了权谋机变。可这逼宫夺位,到底是万分凶险的事,她之所以豁出一切去冒险,不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好妹妹,你是阿兄看着长大的,这样凶险的事,裴行之不该将你卷进来。听话,将他的印信留下,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在你府里待着,这一切自与你无关。”
她没料到皇兄会说这话,急得一下从座上站了起来。
太子见了索性直截了当地喝问道:
“妹妹!你便这么爱他么?若是败了,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自打她记事以来,皇兄便事事宠她,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她被唬了一跳,可很快便反应过来,只听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你这又是何苦——”
“阿兄不该拦我!”
兄妹二人同时开口,太子见她一脸果决,自知已是拦不住了,只得叹了口气,听她把话说完。
“不瞒阿兄,起初我的确只是为了驸马,可事到如今,所谋之事却不只是为了他。”
她重重地叹了一声,抬头望着太子,继续说道:
“阿兄,裴伯英不该死。百姓苦战久矣,为君者当止戈兴仁,可陛下却屡屡挑起争端。好不容易收了北境,原以为会过几年太平日子,可陛下却教烽烟再起。皇兄,那石堡城果真到了非取不可的地步吗?不过是陛下为求功绩,才执意开疆拓边。裴伯英不忍以数万兵将的性命为代价,这才触怒了陛下。”
清姝说到此处纳头一拜,再抬起头来,已流下两行清泪。
“阿兄,清姝生来便受万民供养,如今只想为百姓做些什么,还请阿兄不要阻我。”
说完又要俯身再拜,太子一把拦住了她,今晚听她说了这么多,心中感慨良多。自古起事夺位,所图不外乎“权势名利”这四样。她虽为女子,心中大义却强过诸多男子。
“妹妹高义,为兄自愧不如。”
夜已深了,兄妹二人自然无需客套,说完正事便遣秋露送了公主回去,自不必提。却说这太子卧榻之上所藏匿的美人儿,此刻正在锦被中哭得梨花带雨。
太子打发走了清姝,便撩开霞影纱回了寝殿。自打上回林锦发了高热,他便每次都命人将炭火烧得足够旺,才敢教林锦过来,连林锦住处也送了足够多的炭火,命人不分昼夜的燃着。寝殿里被烘得极暖,他索性宽了衣袍,只穿了件寝衣便上了榻。
那销金帐子一晃,男人进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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