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太丞验方》,又吩咐我今早去为林遇仙回诊。他说林遇仙患有耳疾,嘱咐我带上香附和冰片,若是林遇仙耳疾未愈,耳道仍有瘙痒流脓,便取香附一两、冰片一分,一起研磨成细面,以香油调和,均匀涂抹在耳道内。这一验方,其实我是知道的,之前太学司业来医馆治疗耳疾时,我就见师叔用过了。我今早赶去中瓦子街,见到了林遇仙,他的耳疾果然没痊愈,我便依验方用药……”
“你刚刚说什么?”宋慈忽然声音一紧,“太学司业?”
白首乌应道:“是太学司业。”
“你说的可是何太骥?”宋慈的声音又紧了几分。
“是何太骥。”白首乌应道,“我听说他不久前死了,他的案子好像还是宋大人你破的。”
“何司业到刘太丞家看诊,”宋慈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首乌回想了一下,道:“过年之前吧,应该是腊月下旬。具体是哪些天,我记不清了。”
“哪些天?”宋慈道,“这么说,何司业到过刘太丞家不止一次?”
白首乌点头道:“我记得他来过三次,是连着三天来的,三次都是师叔给他看诊,亲自给他用的药。”
“何司业只是单纯来看诊,没做别的事?”
“我记得他每次来,除了看诊,还会与师叔在书房里单独见面,一见便是好长时间,师叔每次都会关上门,吩咐黄杨皮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你可知他们二人关起门来说些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宋慈的眉头紧皱起。他之前便觉得何太骥的死有一些疑点未能解开,此时听了白首乌所言,这种感觉就变得极为强烈。他陷入沉思之中,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写著一部医书,一部囊括毕生医术的医书,在你看来,需要多长时间?”等到宋慈再说话时,他已然另起他问。
白首乌应道:“我医术尚浅,没写过医书,不敢说用时多久。但我见过先师著书,六年前先师从太丞任上退下来后,便开始著述医书,直到他去世,前后长达五年,他的医书仍没完成。医术本就没有止境,遇到的病症越多,积累的经验就越多,医术也就越高,所以我想,写著一部医书,应该是一辈子的事吧。”
刘扁著述医书,前后用时五年仍未完成,然而刘鹊著述《太丞验方》,只是最近一个多月的事,总计五部十六篇的内容,眼下竟只剩最后一篇还没完成。短短一个多月,刘鹊真能写完一部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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