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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水寇是杀光了,但大伙完全高兴不起来。
原因是,此时的大野泽到处是喊杀声,求饶声。不断有人跳船,也不断有人奋命厮杀。
甚至有几艘船已经被灯火点着,他们像一个个巨大的火炬,吞噬着生命,也散发着恐惧。
他们还看到,有些船已经拉起了石锚,但开的方向却是顺流而下。
他们竟然往回走。
度满聚神看了看,又看了看,才确定,他找到张冲。
此时张冲,刚从水寇后心上拔出手戟,又让人把这四个水寇的短匕收起。
分了一把给小爹,张旦也一把,黑夫一把,就连袴褶汉,他都塞了一把。
黑夫还不情愿,正扭捏,说要用刀,被张冲踹了一脚,老实的拿着了。
度满找到张冲,他低声说:
“这事不对劲呀,我细看了下,那几艘着火的,起锚跑路的都是乐安郡的漕船。
你再看俺们济南郡的和济北国的贡船,这会都在厮杀。缘何差别这么大?”
张冲也眯眼看了会,不确定的说:
“你意思,那乐安郡的漕船有内奸?那些顺流下去的,是水寇开走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解释不了啊,我们是发觉的早,上来的水寇也不多,还有你这勐士坐阵,才结束这么快。他们难道各个如此?所以,我看这乐安郡的有古怪。”
“先不说那么多,你先让人再多只火把,让弟兄们多捞那些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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