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裕司人很好,比得东方磊益加失色,但她的心却始终挂念著那名拙劣无情的男人。这样的思念,她还能承受多久?
矶裕司轻轻地问著:“你在想他?”
“是呀。”她的叹息充满无奈,觉得自己已能体会怨妇的精髓。
“他对你好吗?”他问得认真。
“‘好’的定义在哪里?”她反问,其实是有心拖延这个令她难堪的答案。
“疼你、惜你、给你所有世界的快乐。”
“你知道,男人一旦娶了妻便会遗忘那些恋爱时的心境,你所说的特点只能在婚前找到。”
“你不快乐。”他肯定地给予问题一个答案。
莲吟很好奇地问他:“已婚的女人若想要有快乐,只能冀望丈夫给予吗?这是日本妇女的思维方向?”
矶裕司点头:“女人是花,男人是水,花离了水使会枯萎。”
这论调可真是大男人极了。
莲吟不表赞同,更无法接受这种谬论:“这种说词,如同已婚女人便得丧失自身的人格去依附丈夫,以他的成就为成就,以他的喜怒为自己快乐或悲伤的指标。这种生活方式大大戕害了女人的自我,怎么反而会被认为是正常的事呢?不管是什么身分,已婚或未婚,都该保有自我的主权,不要让‘爱’来充作藉口完全对丈夫迎合才是。你们男人若负担不起女人的嗔怨喜痴,就不要妄想要去主导!让女人吸一些自由空气吧!”
“但是,看不开的,往往是女人自己──一如现在忧愁的你。”矶裕司一针戳破了她的罩门。
莲吟自省了会,轻道:“可能,我只是有些迷惑吧!但不是源自于他的感情,而是,这一团混乱”她真的无从说起,何况他只是一个外人,不宜知道她与东方磊的种种心结。
“我明白你的苦。”他深深凝视她,又道:“你这位坚持要保有自我快乐的女性,为什么仍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况呢?”
“所以西谚有云,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她自嘲。
矶裕司安慰地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改变话题企图让凝重的气氛在这个空间消弭不见。
“叹息够了,是否该尝尝我这盘看来色香味俱全,却惨遭冷落的沙拉?我们日本人最忌讳浪费的。”
莲吟笑问:“只是为了避免浪费?而不是在泡沫经济下,必须缩衣节食过日子的缘故?”她早就垢病日本人饮食上的小家子气,什么东西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中看但吃不饱。更过分的是贵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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