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去日本,是因为我父亲认为有这个需要。本来只是想过完暑假就回来的,不料却待了一年三个月,我父亲才替我办了休学,并对外说明我在日本游学。”不愿讲出他人的是非,所以她陈述得很轻描淡写。
“你想与我谈什么?”罗蝶起也无意探知其它,只想知道红叶困扰的症结点。
裴红叶闭上双眼,软软的靠在椅背上安抚着不断涌上的疲惫。
“这几个月来,我数次与心理医生接触,为了一些无解的烦躁情绪。医生说我因为压力太大,才会潜意识的在梦中架构一个世界来抒解压力。结论是我最好去度假,或找个人恋爱结婚,当现实生活也变得美好时,就不会再有空虚的感觉。”
“你现在还看那位心理医生吗?”
“不。他的理论说服不了我,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很好。”罗蝶起同意。她与红叶在学生会内共事两年,非常明白红叶是那种面对压力愈有干劲的人,总是熠熠发亮的大眼常因突发的挑戢而光芒迸射。这种人会因为压力太大而逃避自我并架构虚幻的理想世界?谁信?
“你的意思是你因为某种原因在日本待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游学,而且也是那段时间造成你有了困扰?”罗蝶起试着理出一些头绪,目光看向红叶额上的疤。
“嗯。我相信我们的梦境必定来自一种潜意识的渴求才会凝聚,但绝非是外来压力。这么说吧,蝶起”她沉吟了许久,终于不再隐瞒:”在那一年三个月内,除了头一个月有印象外,其它的十四个月对我而言都是空白。”
“是那道疤造成的吗?”凝着柳眉,收起一贯浅淡的笑意,罗蝶起的讶异不在话下。
再度抚上疤痕。
“应该是。我再度记起一切时,脸上便多了这道疤,而忘了某段记忆。”
“你是怎么回复记忆的?”
“我父亲雇用了大批征信社人员不断地在日本寻找我。失忆前,我在京都游玩,因此找寻的重点也在京都,后来也在京都找到我。那一日据我父亲说,我一看到他就昏倒了,再次醒来便已记起了一切,却忘了为什么我会在那间温泉旅馆投宿。”
“旅舍登记的名字呢?”
“速水咏子,一个已过世的人。”日本的户政单位极为严密,并不容易查询更多私人资料,在裴父花了半年仍查不出所以然后,便已放弃。毕竟女儿回来了,其它再也不重要。也因此,她那段失踪的日子成了一片空白,揪紧了她日渐焦虑的心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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