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海浪拍岸的声音,隐约被他想起来。
可它们太过破碎,始终隐藏在黑暗,他费尽心神,也只抓住了一瞬间闪过大脑的片段。
抓住记忆的瞬间,苍白的光芒遮盖住他的眼睛。
四十多岁的漂亮女人靠坐在床上,她的黑发柔软顺滑,因病而瘦骨嶙峋的她,已经很久都没穿过那身最喜欢的旗袍了。
在一众旗袍中,她总是会选择竹青色的那一件。因为那个人很喜欢竹青色。
生病的时候,女人偶尔也会想起她。纤细白皙的指尖剥开一颗饱满新鲜的柑橘,指尖也因此染上了橘子的香气。可惜现在她久居巴黎,几乎再也没有回到普洱那座总是湿漉漉的烟雨小城。
“母亲。”
裴歌走了过来,轻声唤了她。
裴清筠招呼他坐下。
床头摆了一盘橘子,她细心地挑了一颗自认为最甜的,修长的指尖剥开橘子皮。橘黄色的果肉清香,鼻子灵敏的年轻调香师瞬间就捕捉到了那股香气。
“我把以前的老房子,留给你了。”
裴清筠表情淡淡,似乎没有多少悲伤,“那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而你,也是我唯一能留给这个世界的存在。”
“您说得没错。”裴歌沉默了会儿,又问她,“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裴清筠却看了他很久很久。
久到裴歌开始茫然,不知道母亲唤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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