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演,我就陪他演,说几句好听话,又不会少块肉。”
“我恨的是他不给我赎身,若是他真的打算回到正道上也就罢了,可他竟赎了别人。”
“别人?”谢承安飞快地和扶桑对视一眼,态度变得越发温和,“你不是说他患了隐疾吗?既然已经不中用了,还给别人赎身做什么?”
“我不知道。”杏儿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一张娇媚的脸儿因嫉恨而微微扭曲,“倘若他赎的是花魁,是正当红的姑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偏偏他赎的是我们这里最下等的姐儿!”
“那个女孩儿我见过,名叫小香,虽说比我小几岁,模样却远不如我,说话做事也畏畏缩缩,给我当丫鬟我都看不上,只配招待那些浑身臭汗的贩夫走卒。”
“我真想不通,郭志杰为什么瞎了眼,把她当珍珠,把我当鱼目!”
杏儿知道,同为下九流中的可怜人,她不该对花楼中的姐妹抱有敌意。
可她七岁就被亲爹卖进抱月楼,这些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好不容易磨炼成如今这样舌灿莲花、八面玲珑的模样,本想凭借郭志杰的宠爱脱离苦海,却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比了下去,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什么温柔、善良、悲悯,都是有钱人的消遣,她沦落到这个肮脏地方,只能不顾体面地争抢,只能吃人,或者被吃。
杏儿低低地笑起来,珠泪抛洒,香肩颤抖。
扶桑觉得她这副神态和梅月如出一辙。
她们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哭。
谢承安低低叹了口气,临走的时候,从并不充盈的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悄悄塞给杏儿。
杏儿抱着琵琶追上他,道:“公子,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帮上你的忙。不过,倘若郭志杰遭到报应,请你千万告诉我一声,我要在楼里放一挂鞭炮,好好去一去晦气。”
谢承安微微颔首:“姑娘放心,我记下了。”
回茶馆的路上,扶桑依然伏在谢承安肩上。
她觉得刚刚拼好的那根线又缺了点儿什么,喃喃自语:“郭志杰为什么要给另外一个姑娘赎身呢?小香如今在哪儿?”
谢承安只觉后背冷飕飕的,一股股阴风被她吹进耳洞,不自在地偏过脸,道:“无论如何,杀人凶手应该就是郭志杰。”
扶桑点头同意,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把郭志杰送到官府,还是交给梅月发落?等梅月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干净,七星岗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你也可以继续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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