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脚细密,衫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和各色花卉,裙摆上滚着密密的花边,一看就知道裁制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
新娘子紧闭着眼睛,脸上本来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如今被泪水冲刷得斑斑驳驳,露出一张秀美的面容。
她脖子上的勒痕很深,深得像是底下悬吊了三四个精壮男人,脖颈又细,麻绳生生勒进去一半,颈骨扭曲成瘆人的弧度,好像随时都会断裂。
此刻,扶桑离女鬼不到一尺远。
她悬在半空中,像是正在和女鬼面对面交谈似的,望着可怖的勒痕,听着越来越哀怨的哭声,心里一阵阵发冷。
书生一直仰头注意着她们的动向,不放过任何一处异常。
恰逢一阵阴风吹过,他借着手中的火光,看到飘起的大红色衣裙间闪过一抹白色,瞳孔微缩,高声道:“快看看她手里有什么。”
扶桑回过神,降低悬浮的高度,看向新娘子的双手。
她手上的肌肤并不细腻,指腹还有薄茧,似乎经常干粗活。
她的左手紧捏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右手像鸡爪一样不自然地蜷屈着,食指指向东南。
那是太平镇的方向。
扶桑若有所思。
由于无法触摸实物,她不能取下新娘子手里的帕子,只能绕着圈从不同角度观察。
帕子并不算干净,上面有泪痕,有污迹,边角处用红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梅”字,旁边还有一朵梅花。
扶桑徐徐降落,把自己发现的线索一股脑儿告诉书生。
书生一一记在心里,道:“看来,我们得先去一趟太平镇了。”
“听小狸姐姐说,镇上住的人并不算多,成亲的肯定更少。”扶桑精神一振,“只要打听出她的身份,就能知道她的死因。”
二人暂时达成共识,一同往来路走去。
路上,书生主动提起自己的遭遇:“我姓谢,名承安,本来要进京赶考,路上遇到一群山匪,不止所有的金银财宝被他们劫走,连小厮和护院都惨遭毒手,到头来只剩下这一箱圣贤书。”
扶桑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介绍得十分简短:“我叫扶桑。”
“听声音,你是位姑娘,年纪并不大,对吧?”谢承安脸上流露出几分同情,欲言又止道,“怎么这么小就……”
扶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做鬼没什么不好。”
有阿岚和小狸的照顾,她这几天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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