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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送信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砚礼看起来精瘦干练,暗纹压褶的衬衣极好修饰出他的精英气质。
许久不见,他的身形多了些力量,闻央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晒痕,像是在户外待过很久。
“你是度假还是去做苦力了?”
一别如故,闻央没好气地呛他。
“我去了趟西青。”
顾砚礼道。
她愣住。
白纸黑字的调查报告不能说明全部问题,顾砚礼多年以来都信任背景调查的结果,这次他终于决定靠自己去了解一个人。
他到闻央的家乡久住,说她的语言,走她走过的路。
数月之后,他得以平静。
他通过当地居民的口述终于明白闻央出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如果说近代史是他的家族史,那西青历史就是她的家族史。
可即便信徒的万众敬仰也无法抹去她家里的糟糕故事。原来嗜赌成性的闻颂不是例外,而闻央是她家唯一的例外。
出淤泥而不染,这才是闻央。
顾砚礼没办法置身事外评判闻央的为人,他只知道,如果换成十八岁的他面临闻央当时的处境,他不会比她做的更好。
他一直保留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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