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俩打架,不管谁先的手,谁下的狠手,都是他的闺女,作为父亲,首先第一条,便是父不教之过。
他这会儿也清明得很,丝毫没了气咻咻前往长春院想要教训长女的那个胆量,在父亲与兄长面前,他自来低一头,此时理亏,更是气短。
故而从孟仁平细说簪刺事件的过程开始,他便一直低着头,听到最后,他整个脑袋都快要埋进胸膛里去了。
孟知度则只是侧脸看了一眼孟知年,对于二弟如此没气性的人,居然能生出大侄女那样强横悍然的闺女,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大侄女有气性是件好事儿,可太过有气性便过犹不及了。
然而,他也不能说簪刺之事是夭夭的错,甚至以他在官场多年的看待人事物的目光,以及处理朝政之时难免明争暗涌的手段,他甚至觉得大侄女没错。
对待敌人,就该狠绝。
然则,二侄女并非敌人。
孟知度与孟知年两兄弟在心里想得多,却都没有开口,一人是想先听父亲怎么说,一人是只想苟着不想挨骂。
孟天官想的也不少,但他想的比两个儿子想的要简单得多,他只关心一点儿:“对于你祖母对夭夭的惩罚,殿下可有说些什么?”
太子,东宫,才是他作为吏部首官,浸泡官场近三十年,最擅长的直抓重点。
“孙儿听祖母说,殿下是想为夭夭说情,然祖母说,家有家规,眼下的惩罚,已然是对夭夭的从轻发落。”孟仁平也关心李寿对孟十三受罚的态度,自然早早问过孟老太太。
孟天官微微颔首:“你祖母说得对,也做得对,孟家的姑娘,不管对错,终不得相残。按你说的,殿下亲眼目睹夭夭行凶,却还想为夭夭说情,如此恰好说明,殿下待夭夭确实不同。这份不同,若有机会,你可从侧面探探殿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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