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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路退下,赏春轻搁下人参茶,宝珠沏上来茶,与风筝一同退出屋子,和常青一样守在屋外廊下。
“风筝从殿下的私宅回来,昨晚没说,今早方同我说,石知县昨晚被箭杀了。”是既定的事实,孟十三说得平铺直述,未掺杂任何情感。
李寿微微诧异,随着徐徐而道:“孤以为石小姐与你相交,石椐之死,你会非常愤怒。”
“我是与阿纯相交,也因如此,我方会那般尽心尽力地帮她保住石知县的性命,既有助殿下之意,亦是我应她之诺。”孟十三活了那般久,要说对生死看得很重,那也是对她自己的生死看得很重,旁人的生死,不管生人熟人,她经历过不少,早没了最初的那份悲痛,“先是阿靖,再是蓝法师,我前后请二人以医术术法相帮,石知县也确实被救了回来,清醒地告知殿下那藏在房山的证据的具体藏匿之处。昨晚石知县被射杀,是发生在殿下日间被刺杀之后,想必幕后之人乃是同一个,如此想取殿下与石知县性命者,于眼下情形而言,除了二皇子,再无他人。”
说到口渴,她端起茶碗,抿了两口碗里的人参茶,茶碗搁回桌面,她方继续细细回话:“殿下在私宅做了那么多保护,我连风筝也派到石知县身边,然冷箭难防,总有防不住之时,石知县身死,阿纯必是悲痛伤怀,可此中无奈,阿纯必也能想通。石知县乃是清官,乃是房山的好父母官,然逝者已矣,我心中有愤怒,那也无济于事。再者,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诸事尽力即可。”
何况自古有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很早她便明白一个道理,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某些事儿,她也不是都能掌控,更不是都能顺心遂意。
“孤也是如此想,只是石椐乃是难得一心为民的好官,孤保他,是在保他一条性命,保那份藏匿在房山的证据,更是保那些跟着孤一同进退的属臣,让他们少些后顾之忧。”李寿作为东宫,自来因着中宫非是他亲生母亲,陆皇后生下的李珩又一直野心勃勃,更因打小频频遭受各种意外艰难活下来的缘故,他素来很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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