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身躯,于一日之内连遭重创,会被折磨成何等模样。
直至亲眼看到,他们方知情况要比他们在来的路上各自所预料的还要严重。
换言之,太医们会诊,光是区区一个高热,那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退不下去。
即便很棘手,两碗汤药下去,孟十三应当会降下一些温度,至少不会再把一张明艳的小脸烧得跟外头廊下的灯笼一般,红通通得吓人。
如此症状,饶是他们都是不会医的外行人,也多少瞧出此中的些许不寻常。
孟天官如此直接了当地发问,就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迂回上面,现下长孙女临界于生死线上,他最关心的就是太医们找到真正的病症,再对症下药,把他懂事聪慧的长孙女给救回来,方是最最紧要之事。
自己的父亲,孟知度是了解的,于是孟天官一开口,他听到父亲所言,便知父亲是察觉到大侄女的症状是有蹊跷的。
然了解归了解,他乍听之下,还是被惊得微张了嘴。
他看着孟天官,一时片刻之间,竟是忘了要说什么。
莫说孟知度,与余明路团团围坐一桌商定医案的其他五名太医,共计六人,也是在孟天官此问之下,惊得齐齐抬起了头。
同时抬的头,齐齐看向孟天官,六人的眸中是同样的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