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听懂了她在电话里说的,他令那个守墓人在她几乎都忍不住要绝望的时候出现,他在她茫然想起柏玉兰而无可抑制的感到脆弱时将她抱住……
她有多么放松。
不能软弱,不能绝望,更不能认命,这是她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可她也想喘口气,也想偶尔放松一下。
她听到自己在说:“蒋墨成,谢谢你哦。”
蒋墨成怔了怔,脸上浮现无奈笑意,“挺不习惯,你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骂我。”
柏盈哼笑:“快走吧!”
蒋墨成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柏盈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刷牙,牙膏清冽的味道已经压过红酒,洗漱之后,她扶着墙,无比小心地挪动到了床边躺下,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柏玉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在朦胧的光辉中,她笑了,她什么都没说。柏盈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如果去世的亲人入梦,不言不语最好。
所以这几年来,在她的梦里,妈妈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但她已经听懂了妈妈想说的话。
她在说,你很棒。
…
蒋墨成走出房间后,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拨出号码,听了那头的人汇报情况后,略一思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电梯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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