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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双方第九次文争,第三次斗诗词。
便是秦观诗才绝顶,但三日穷极而作,却也已然文思枯竭,意境衰朽,直写不出半点好诗词了。
陈珅赶到光华亭时,双方的斗争已然到了最后的时刻。
但见亭中一穿纱配碧,戴巾遮面,身材姣好的女子道:“秦郎君,奴家闻人死有魂,魂落成鬼。而家兄向以豪迈论称,今早入鬼域,汝可作的豪诗,以壮家兄之魂鬼耶?”
而女子对面却跌坐着一个面目苍朽的老儿,只看眉眼,年轻时必是个俊秀非凡的人物。此时他却面苍神憔,鬓发斑白凌乱,眼神枯丧若死,一副大限将临的模样。
秦观心底是如此的绝望,枉他自负才高,往日思如泉涌的脑子里,此时却空空如也。
莫说是绝妙好诗,便是往日秦观最瞧不上的打油诗,他也想不出一句来。
只一句话,秦郎才尽了。
绝望的秦观只觉得胸口压抑的厉害,他拼命的大口喘气,好似有股莫名的躁动之气要贯胸而出一般。
他想要吐出这口郁气,但总觉得好像差一点儿。
而女子却笑道:“郎君何以不言,莫不是已然胸无点墨,做不得诗耶?若真作不得,直可认输便罢,可别郁气在胸,憋的吐了血呢!”
秦观怒目圆睁,手指女子,忿然道:“你···你——”
此时他忽觉胸中翻腾的厉害,当真是要一吐为快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厉的声音忽然响起,道:“如此壮鬼之诗词,何用秦学士出手!在下便可代劳矣!”
只那声音,恰如利剑点破乌云,直把秦观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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