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以上身材三旬之内年纪。两臂如镔铁之坚筋络结成紫块;双眼比铜铃之大瞳神暴露赤丝。腰悬利刃惯能黑夜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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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胸蕴机谋偏要众中刺佞。若非易水悲歌客定是吴门任侠流。
府尹见了王铁杖这般雄猛道:“此人的是可用。”遂作别而去。到了府堂签押文书把各家人眷另行遣。蔡京、蔡攸、高俅、童贯作一起押赴儋州。王黼、杨戬、梁师成作一起押赴播州。连夜赶出汴京不许迟延一刻。那押差官不敢迟慢火催逼起身。
那蔡京毕竟是老奸巨猾与高俅、童贯商量道:“我等作尽威福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道万年富贵传之子孙谁知仓卒变起。道君皇帝传位太子我等便失了势。朝廷别用一班人物那新进书生下手必毒。虽蒙圣恩安置烟瘴地方只得苟延性命但万里之遥前途难保无事。先要结识那押解的官悄悄出城不要去落驿馆随路借赁民房。捱到哪里再看机会以图生还。二位以为何如?”高俅道:“老太师所见甚明!平日只瞒圣上恣意而行未免结怨于人。今已失势决宜谨慎。”童贯道:“从来贬谪大臣多有中道被害况这等事我们长做过的轮到身上岂可不见机而作?”蔡京就与押差官殷勤款洽厚送礼物求他保护差官允诺。连夜出京从路而去不题。
那王黼、杨戬、梁师成原用旧日规模随着家人多携行李一路馆驿宿歇毫不准备又不加礼于押差官意气自若夸口道:“朝廷还有用我们日子。待金兵退了使道君皇帝复辟大行诛戮那些后生子还不知我们手段哩!”行至雍丘驿廖驿丞不来迎接王黼大怒道:“我是极品贵臣虽遭贬谪还是节度副使你这厮怎的不远接?”驿丞道:“兵马充斥供应皆缺凡有官员来往先勘合好准备伺候。今蓦地里到来焉知是贵官不是贵官?这等威势只好前日使如今用不着了!”竟自走了出去。王黼自想原不通只得罢了。叫家人自备夜膳与梁师成、杨戬同饮。押差官见不请他已含怒意教官了看守自去别房安歇。王黼饮至半酣道:“我三人曾做掀天大事业不料一旦失了权柄受这人欺慢。少不得再寻头路别图富贵岂可郁郁到那烟瘴地方埋头缩颈的过日子?”杨戬道:“‘时乎时乎不再来!’道君皇帝传了宝位便是闲人诏旨一些传不通何况我等!只索达命安时罢了。”梁师成道:“不是这般讲天下事尚可为难道就罢了?王老先生必有一个大主意不要把自家的气先馁了。”王黼笑道:“实不瞒二位先生我已使儿王朝恩到金营与元帅粘没喝了道不日攻破汴京掳二帝北去立异姓之人为中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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