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走着。或许是多日在流水线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她的身体很沉重,每一步都如同灌铅。
知意又想起了日记本,心事被窥见的惊羞早被那张便利贴压下。
“祝金榜题名”
祝前途坦荡。”
原来,他不只是祝福,还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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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金秋,梧城国际机场。
她随丈夫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从家里到城郊的机场,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她却觉得短暂得像几分钟。
车上,她不断从后视镜去看后座那张青涩的脸。明明是十八、九岁的年纪,眼神却深沉得可怕。也是这几次凝视,她惊惧地发现,他早就不是那个要在她的肯定下才敢行动的孩子了。
她脑中回闪起好多片段。他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在儿童节表演获奖;第一次拿下竞赛等级证书,以及,第一次用那种绝望平静的目光看她。
这种目光是在激烈抗争的情绪逐渐死去后出现的,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也是陈知意搬出去的四个月之后。
她还记得他第二次离家出走的那天。突然,在家里,她接到了他的电话,她还没来得及惊喜地说上一声“终于回来了?”,便听见电话那头他游丝般的气音:“…快叫救护车。”
是急性胃炎。
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开始闭门不出,一天比一天沉默。
某个清晨,她拿着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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