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上看,是少年憔悴的面容。
听到开门声,裴予卓摘下耳机,“她走了?”
“刚走。”
沉默几秒,裴予卓嗯了一声,又低头去抚摸花花。
“药吃了吗?”毕虹又问。
“放心。”裴予卓抿出一个笑,“既然想通了,就不会做蠢事。”
知意那天的诀别是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此之前,他的不吃不喝已经让身体承受太多。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昏倒在半途。是急性胃炎。
身体太熟悉自己的情绪,及时来了一场大病。裴予卓索性闭门不出,在房间待到天荒地老,并在强烈的阵痛中等待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愈合。
裴予卓称之为重生。
毕虹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开始,你真的决定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相信你的实力。”
裴予卓掀开被子下床,将花花放到地上,披上外套,面色波澜不惊,“走吧,妈。”
毕虹脸色难看了几分,但还是开口:“车就停在楼下。”
“嗯,我准备好了。”
下了电梯,毕虹坐上驾驶座,裴予卓坐后座。
关在房间许久,又进入密闭的汽车,裴予卓呼吸不过来,摇下车窗,还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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