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宁穗记得很清楚,刘赟跪在床前,他跪在一边,他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阿赟是男子该多好。
他听来觉得刺耳,听来觉得从远远地观望那人清瘦的脊背,似乎更弯折下去,更要再难挺直。先皇在世,甚宠Ai赟公主,主子不愿嫁,他便就顺了她的意思,才使得就算年岁见长去,她也依旧在这个小小一城——
安逸,安全,却总是郁郁寡欢。
g0ngnV们总说奴才像主子,常打趣他,说他和他的主子,都是那种迟钝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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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道,刘赟的迟钝里,还夹杂着几丝痴狂与傲气。
这是他永不能有的,也是绝不该有的。
罢了。
他的手接过簪子,细细的翻来覆去的看上几遍,又轻轻地放回刘赟的手,抢在那人说话前:
“这簪尾部那颗珠子,怎的是要掉了?”
这簪贵的很,刘赟给自己,颇有些托孤的味道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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