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身子还没好,多休息休息。”
温枫良逃命一般离开房间,逢霜精神倦怠,强撑片刻又沉沉睡去。
不多时,一颗脑袋从门外探出来,温枫良挥手叫来侍女,让她去看看逢霜睡没睡熟,得到侍女禀报,温枫良轻手轻脚走进屋,坐在逢霜床边。
逢霜说的那几句话他半点都不敢回想,好似他一想,这里的一切就会消失。
没有对他温言软语的阿霜,没有软软糯糯的幼子,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现实,和无论他怎么忏悔弥补也无法消除的隔阂。
他不愿意。
——“黄泉路上,奈河桥边,你可曾看见你的两个孩子?”
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脑中响起,温枫良面无血色,周遭环境因他情绪波动扭曲一瞬,很快,他把那些他不愿意想的念头甩出脑海。
他只有一个孩子,只有一个闺女,一个和逢霜的闺女。
一连几天,逢霜都没见到温枫良的面,他问侍女,侍女只道陛下最近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
逢霜看了眼窗外,冷笑一声。温枫良没时间来看他,那他就去找温枫良。
他被拦在府门。
锦衣卫语言动作都很恭敬,但无论如何都不放他离府。当晚,宫里的掌事太监带来温枫良的信,上头写着不是软禁他,只要他认真坐完月子,温枫良就撤走门口那些守卫。
逢霜捏着那张纸,声音冷的掉渣:“明晚之前,我若见不到他,那他就准备为我收尸吧。”
温枫良一听,哪还顾得上与逢霜闹别扭,当即就往逢霜府邸跑——奏折事小,媳妇事大。
到了逢霜说的地点,温枫良心跳都快了些,第一次后悔为何要给逢霜府上造这么大的湖——暗卫救人都来不及——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有逢霜要投湖的念头。
逢霜披着白狐裘,温枫良远远望去,竟分辨不出逢霜脸色和狐狸毛哪个更白。
风从湖面掠过,逢霜拢了拢大氅,低低咳嗽两声。这具身体还弱的很,哪哪都是疼的,若非温枫良不肯醒,他哪会这般折腾自己在湖心亭吹凉风。
“这里冷,有什么话我们回屋说。”温枫良捂住逢霜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坐在风吹来的方向。
“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受凉,会落下病根。”
他把逢霜双手拢在掌心,哈了口气,缓慢仔细地搓着,重复道:“有什么话我们回屋再说。”
“那你跟我回去。”
温枫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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