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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西镜就被罗狡带回了魔教。
大抵是受了伤,纵然入眠也不安稳。
谢长老又做梦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寅时,万籁俱寂。
细密的汗水湿透了里衣,那些过往的回忆对他本就造不成什么影响,只梦中似乎深陷在痛意中,身体上的文身和后背的伤口都仿佛在隐隐作痛。
他拿起一套新的里衣,去了瀑布下的水潭处。
清澈的潭水映出了他的模样,身上的芍药吐蕊勾缠住了胸膛,脊背处的花枝起伏又没入沟壑,仿若从肌肤骨血中透出的春色。
那短暂的春色被水波一荡,便模糊了。
谢长老穿好衣物后,深夜再度离开了魔教,然后进入了温系舟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