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谈善将外套领口拉高,遮住嘴巴,突然失去了力气。他拿着矿泉水站起来,用力地捏了一下,唇发白:“查吧。”
“哥。”
谈书銮听见他小声说,“我为什么要生病啊。”
谈书銮一怔。
这些年他们很少再谈论谈善生病那段时间的事,当时他正值竞升当口,父母远在海外照顾做完心脏手术的姥爷。少数几次谈善月假回家会告诉他他头晕,但他实在太忙了,他辗转在各色的宴席上,回到家中累得领带没解开一头昏睡过去。往往他晚自修回来的弟弟还要把他搬回床上,给他煮醒酒汤。
等到那段时间过去,他人还没彻底松懈,立刻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住院后主治医生把头部ct放在他面前,只说了两句话。
一是之前都没发现症状吗,二是现在才来。
谈书銮身上还穿着西装三件套,满身酒水的味道。他手上冷汗一茬一茬地冒,浑身打抖地问:“他跟我说……头晕,视力下降得很快,我带他去配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