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阁上放了一盆冰裂纹的花瓶,瓶中插了三两桃枝,花蕊红艳。
任谁都能看出世子爷心情好了。
他没上朝,给自己请了病假。徐琮狰派了御医来给他请平安脉,来的时候他正在一目十行批奏折,殿内空旷阴凉,他披了外衣,听闻对方来意后略挑眉,搁下笔,伸出手腕时露出上面新鲜的抓痕。
御医不敢再看。
他低眉垂眼搭了锦帕诊脉,手指在脉搏上触碰,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屏风后。
大约是个漂亮的美人。
徐流深能不上朝政事却逃不掉,前殿来了一波又一波大臣,终于给人吵醒了。
谈善眼皮沉得跟什么一样,他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饥肠辘辘。睁眼看到头顶洒金织幔时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缓了半天才转动眼珠子。
他大学体测都没这么累过,伸手去碰自己还发烫的眼皮,咬紧后槽牙。
真男人从不说不行。
隔了两秒谈善速度爬起来,光-裸着去拿衣服。他突然就会穿了,一层两层三层,三下五除二穿完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捞了外衫在怀里,后面有鬼追一样往外冲。
“还能跑。”
谈善动作一僵。
春光灿烂。
徐流深靠在门边,烂漫阳光从他身后成片洒进来,青如碧水的外衣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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