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卷起的衣袍下摆和徐流深淡青衣角交错,又极快分开。
“殿下,够近了么。”他心平气和地问。
徐流深不置可否:“再近。”
谈善走了半步。
一步内已是极私密的空间,他不用抬头能望见徐流深下颔,唇淡红,往下是凸起喉结。他身上有焚香后幽远静谧的气息,没有地下一千年雨水沟壑侵蚀的涩味。
距离太近脑子确实容易缺氧。
不管是和鬼还是徐流深。
谈善这人跟弹簧一样,压到最底就算是阎王面前都要顶两句。他双手环抱,客客气气地问:“我能问了吗?”
他其实更想说“你是不是要去检查耳朵”。
徐流深大发慈悲放过他:“问罢。”
谈善开始确定自己发烧了,他强撑着逻辑,什么都想问。但离的近了,盯着徐流深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他胸腔里像有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你来花楼干什么。”
问出口谈善心里一咯噔,徐流深又恢复了那副要笑不笑样子。他确实跟他的名字一样,变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饱含风暴和漩涡。旁人难以猜测他心中所想,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
为了显得这个问题不那么突兀,谈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逛花楼,不太好吧。”
徐流深压着后脖颈,眼尾一扬,宛如冷笑:“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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