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非常亮,他连着两夜没怎么睡,在门口的接待凳上闭了会儿眼。但时不时有人走动倒水,玻璃门一推开寒风倒灌进来,没办法睡。
他一只手遮在眼皮上,呼吸都很累。
许一多小声问女警官:“姐姐,上次那个308的住户,到底怎么死的。”
女警官为难:“这个不能说。”
“说吧。”
冯昇刚开完会回来,伸手压了压太阳穴上那块疤。他看向凳子上闭眼的谈善,刚二十的富二代,跑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大战歹徒,裤腿拉上去一截,脚踝有刮伤和青紫。缩在角落睡梦中还并不放心的模样,时不时冒出一两声呓语。
“谈书銮说他脑袋动过手术,一会儿找个医生问问,看有没有脑震荡。”冯昇叮嘱了一句。
“好的冯队。”
“谋杀,招待所前台是凶手。”冯昇又转向许一多,说,“有件事刚好问你们,我的人在王大贵房间搜到一批文物赝品,刚审的那批人都说自己还没进墓地,口供惊人统一都说刮妖风自己见鬼,什么意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
许一多的声音弱下去:“这世界上真的有……”
冯昇捏了捏鼻梁,打断道:“行了。”
许一多尴尬得直想挠头,他左顾右盼正好看见灯底下打包的一堆纸箱,没话找话地说:“那是什么?”
“物证,刚你们老师来鉴定过了,都是假的。”冯昇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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