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鬼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老太婆活了这么多年,见到的人比鬼可怕多了。”
许一多看看谈善又看看老太婆,咽了口口水:“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进来坐坐吧。”老太婆说,“你总要告诉老婆子你想干什么,驱鬼?好像不是。”
木桌断了一只腿,坐上去摇摇晃晃,面前有两碗米汤,零星几粒米沉在碗底。油灯昏光摇曳,老太婆摸索着走过来:“问吧。”
谈善:“这世界上真有鬼?”
老太太笑了,用一只眼睛凑近他们:“当然有,死了一千年不甘心的,被杀全家怨气不散的,游荡孤魂这山里多的是,这一片这么干净,你们猜是为什么。”
许一多双手撑在桌面腿恨不得挪出十万八千里:“为为为什么?”
古旧窗棂黯淡下来,黄昏一瞬漫上地平线。
“他在这里上千年,地界上没有第二只鬼敢出现。”
老太太看向谈善:“极凶极恶,未冠而死。你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