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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雁倾怔了许久,只听得他继续道:“皇兄也打算卸任摄政王,他说,若要公主携太子监国,那我这个太上皇,便不能再留。”
闵雁倾站了起来。
她心有不忿:“我从来不知她是这样有野心的一个人……她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又怎么能治理一个国家?”
修弥反驳了她:“表姐,你当年不也是皇太女吗?我已给首辅休书一封,告知他我病重,时日无多,要他尽力辅佐公主和太子,同时监督东厂,切勿让太监独大。”
闵雁倾闭了嘴,看着桌案上做得精致的茶点,捻起一块放入口中。
片刻后,她才道:“那你呢,便真要先退位,再喝毒酒?”
“我请皇兄转达阿姊,若三日之内阿姊不来,我便饮下这鸩酒。退位诏书若不是我来念,名不正言不顺,必会引发猜疑,更何况燕国那边……”
“那她若来呢?”
“我便在众大臣前念退位诏书,效仿父皇,去五台山修佛,自此远离红尘俗世一切纷扰。”
闵雁倾心想,她这个表弟,对自己也是真的心狠。
他拿出最后的筹码,来换得跟她的一次见面。赌赢了,他退位修佛;赌输了,他命归黄泉。
怎么看都是输。
闵雁倾叹一口气:“你怎么就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呢。”
“她将我软禁时已怀了我的孩子,我害怕她动了胎气,便一直隐忍不发……这些时日里,我时刻反省,对她做得确实是过分了些……回顾过往,我毕生之所求,均是一个情字。求而不得的苦恼困扰了我,便做下了许多错事。”
更深露重,两个同病相怜的、今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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