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闵雁倾一听“阿姊”这两字,便怒从心头起,前因后果再这么一合计,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抄着手,朝着床上的人冷笑。
“堂堂晋宁帝,怎么混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见来人并非自己心中所想之人,修弥很快便又躺回了床上。
闵雁倾见状更恨了,她阴阳怪气地嘲讽他:“怎么,我千辛万苦夜闯皇宫,连一杯茶都不请我喝?”
话罢,闵雁倾便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往茶盏里倒水。
许久未喝水,她本身也感到口渴。
刚要抬头牛饮一番,修弥便出声阻止了她:“别喝,里面不是茶。”
闵雁倾的手一顿,问道:“那是什么?”
“鸩酒,下午送来的。”
他起身,拨了拨灯芯让灯火亮了些,从五斗柜里拿出一套茶具,往茶壶里装了些茶叶,最后放在炭炉上煮。
被幽禁的帝王,批发跣足,围炉煮茶,窗外的冷月光照在他苍白而美丽的面孔上,他表情平静而疏离,像是在接待远道而来的新客。
闵雁倾无事,便在屋中乱转。
她从书桌上找到一份盖了玺印的退位诏书,就那样随意地摆放着,又从纸筐里找到许多画,对着月光一照……竟是那云舒公主的春宫图。除了春宫图,竟然还有……写着淫言秽语的话本……
闵雁倾霎时无言。
她把自己代成云舒,设身处地想了一下,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壶鸩酒确实是没有送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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