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喝药也不哭了,让人重新熬了一碗热的,开始絮絮叨叨说话。
无非跟他念叨些家常里短。
“前院的海棠花开了,您要是好好喝药,奴婢等会儿就和您摘几朵来。您还是好好喝药吧。那海棠花开得可好了,花骨朵儿都压弯枝头了。您还是好好喝药吧。海棠花的颜色也好,您喝完药我就去摘一碗碾碎了染指甲,所以您还是好好喝药吧。”
小丫头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前天是迎春花,昨天是山茶花,今天是海棠花。
一直在他身边念叨,等他被烦得不行,自然而然就会好生喝药。
修弥拿起药盏一饮而尽。
“夫人说今日来看你。”小丫头说。
听见这话,沉甸甸压在心头的情绪散了些。对她的思念涌进脑海,浩浩荡荡灌入四肢百骸,像压弯枝头的海棠花。
明明是他亲自将她赶走的……却,这么想她。
这是重逢以来第叁次见她。
第一次只打了个照面,第二次她被他阴阳怪气赶走了,第叁次……
他半躺在太师椅上,坐在院子上晒太阳,她穿了件水红的长衫,没有下人跟着,聘婷袅袅地绕过影壁走进来,乌发朱唇,满院海棠花都失了颜色。
她衣裳的缎料柔滑,泛着水一样的光泽,裙摆缀着拇指大小的珍珠,被太阳一照,折射出动人的光彩。
看她这样富贵,修弥心里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他开门见山地问她。
云舒愣了愣,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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