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递到跟前,云舒迟迟没有伸手。
漆国皇宫明令禁止后宫干政,就连独占后宫的母后也从未干预过政事。
母后说,天下大事是男人的事情,女儿家不能插手。
可母后已经薨了。
宫规……又能算作个什么东西。
她澹台云舒,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了。
“殿下不看吗?”
刘蒙见她不接,便将信件搁到铜镜前,转身为她挑选宫装。
他挑了一套天青色的贡缎襦裙,回来时,却看见云舒指尖捏着那信,长睫低垂,眸中有水色,似要落下泪来。
“殿下节哀。”他叹了口气,将托盘上的衣裙放置在一边,一回首,她的泪水已经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宣纸上晕开墨色的花。
美人垂泪,最是让人心疼。
刘蒙从怀中取出绣帕,细细地为她擦着泪,刚好是她赠予他的那一方绣帕,角落里绣着澹台皇室的徽标。
刚染上面颊的胭脂被泪水冲刷出两条泪痕,云舒睁着朦胧泪眼抬头看他,剪水双瞳欲说还休。
他拢她入怀,她的面容就靠在他的腰间,泪沾湿了衣衫,烫进他的心口。
不知怎的,刘蒙的心突突地跳起来。
早就冷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肠,恍然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软成泥,软成水,软成一滩浓稠到化不开的黑夜。
“殿下可想去宗政府上,探望一下首辅大人?”
刘蒙为她拭去眼泪,温声问道。软禁于行宫的公主并没有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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