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逃出来,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要如何与旁人说。
回忆纷至沓来。
新的,旧的,都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也就半月,平常热热闹闹的集市也萧条。
暗中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村里收留了朝廷命犯,朝廷派人拿人,人没拿到,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屠光了村中人。
“还是有村人的亲戚去拜访,事情出了七八日才传出来,据说啊,是因为那村子里出现了宫中物件,来的钦差也是都城的人,”说话的老伯摇着把蒲扇,话说到一半,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修弥,“小兄弟,你该不会就是那钦犯吧?”
修弥还未回答,那老伯又接着说:“这该不会,那画像我见过,脸上可没有这么长一条疤。”
“画像在何处?”修弥问道。
“钦差拿来问过,一男一女,长相也好……可也就奇了怪了,既然是钦差,何不在衙门前贴个告示,反倒拿着画像来捉人,人没捉到不说,还屠村,造了多大杀孽啊……二十叁具尸骨,再加上那条老黄狗,还是我们镇上人筹了钱去一起安葬的……”
趁他自说自话的功夫,修弥悄声离开。
宫中物件,朝廷命犯。
当初流落来村时,他或多或少地当掉过一些身上的首饰。可那些都是些俗物,应当不至于引来官差。
唯一算得上贵重、能证明身份的,便只有那个云舒当掉的臂钏。
他们入世未深,决计想不到宫中之物会给村子招来灾祸。
愧疚么?愧疚的。恨么?或许是恨的。
云舒刚离开时,他心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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