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陛下的人,”刘蒙俯身贴耳,领口的手往下滑,将将抚过起伏的胸口,掐在纤弱的腰际。
他的声音低柔,像一条细细的线,顺着耳廓钻到人的耳朵里:“若公主想,蒙以后便是公主的人。”
云舒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遽然侧首。
两人呼吸纠缠于一处,从铜镜中看过去,有如耳鬓厮磨。
“那我又该拿什么信你?”
姣丽面容上带笑,正欲与刘蒙继续调笑,忽地听到崇福寺传来钟声。
丧钟敲响了整整二十七下,是国丧。
漆国皇室,又是谁死了呢?
“太后薨了。”
刘蒙撩起云舒额间碎发,将之别入发髻中。他说得很平淡,半点没有惊诧,仿佛宗政太后的突然甍逝早就在意料之中。
“你身在行宫,又如何得知是母后薨逝?”云舒问他。
“自太上皇退位修佛,太后娘娘便一病不起,前几日宫里遣人来了信,说太后不行了,都被陛下拦了去。”
云舒端坐于妆台,怔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绣着公主印鉴的黑桐木马车从行宫驶出,车辕上坐着个面白无须的宫里人,生的一副刻薄骨相,狭长凤眼瞧起来又是柔和的。
云舒没想到,病愈以来第一次回宫,竟是去服生母的孝。
皇宫,母后,竟已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记忆里母后总是很严格,让谷嬷嬷押着她背女诫女训,请最严厉的女官来教她行事端正,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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