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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弥布满了薄茧和伤疤的手不同,刘蒙手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比沉珠和碧环的手都要嫩,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宫中待了多年做惯杂活的太监。
“你是何时入的宫?”
玉梳拢起云舒的青丝,听闻此言,刘蒙手中动作顿了一顿,才泰然答道:“乾元十五年,蒙犯了事,本应下狱斩首,念在奴婢懂卯榫廊檐修建,罚臣修缮内宫建筑。”
乾元十五年,那如今也才四年。四年,从一个籍籍无名修宫殿的,到宦官之首掌印太监,也算得上是扶摇直上。
可惜受了宫刑,再平步青云又如何,总归是没了念想。
云舒继续问他:“犯了何事?”
修长的手指拂过云舒的后颈,稍稍触碰便收回,刘蒙低眉敛目,回答道:“那时蒙来都城考学,考完后与同学去青楼喝酒,喝得有些多,争风吃醋,失手打死了宗政家的一个庶子。”
这倒是大大出乎云舒的意料。来都城考学,至少是个举人,云舒没想到他以前还有功名在身。宗政家庶子众多,她倒从未听说过有哪个亲戚是在青楼被打死的,叁十多个庶子里头死个把不受宠的,想来没几个人在意。
“世间男儿多押妓,你以前也挺风流。”
刘蒙并没为他的风流多作辩驳,只说:“那妓子是蒙多年邻家女,因着她兄长犯下过错全家下狱,女眷充入教坊司。蒙见不得她受辱,故而出手相助,谁知……”
他话并未说完,云舒便打断他:“那你的家人呢?”
刘蒙怔了一怔。
“蒙家中寥落,并无姊妹,仅有父母兄弟,受牵连流放八百里,现今在潮州。”
云舒听罢,安慰他道:“等陛下回来我便让他下个旨,免去你家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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