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里漂浮的绢帕,极为细致地为她擦过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不开心了?”
宋清风自然察觉到孟承霖整个人流露出的不悦,喉咙里发出声轻笑,明知故问道。
“不曾。”
孟承霖摇头。
“那你为何今日耷拉着眉眼?”
“朕不是已经将你的父亲母亲从大狱中放了出来吗?”
宋清风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这个孟承霖便无意地将指尖的力度加重几分,宋清风‘嘶’了一声,眼里流露着不悦。
孟承霖见状赶忙跪下,他双臂撑在地上,腰后绸缎似的黑发从肩上滑落,还有几缕落在脸侧,隐隐遮掩他俊秀的模样。
“承霖该死,请陛下责罚。”
他低着头,紧凝地上宋清风那双雪白的双脚。
“朕可舍不得责罚你,承霖啊,你要知道,朕为了让那帮人相信朕有公无私,只能让你的父亲娘亲受些皮肉伤来堵住那帮人的嘴。”
宋清风声音柔柔的,抬脚托起孟承霖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虽是带着笑,但却未曾深入眼底。
孟承霖的黑眸闪烁几下,而后垂下眼帘,说:“承霖知道陛下的难处,所以万分感激陛下将承霖的父母拯救于危难之中。”
“那便好,起来吧,替朕更衣。”
“是。”
...
长宁连着下了叁天的雨,到第四日晴日当空之际,歇了叁天未曾出摊的宋怀玉已迫不及待背上竹筐与盛远钻进林子里寻找冒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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