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张脸埋在胳膊里,琥珀色的眼睛安安静静地映着自己那些东西,还有与那些东西交错重叠在一起的,属于唐郁的痕迹。
只看着它们,她甚至要恍忽以为,自己和唐郁其实是相爱已久,并且还将白头到老的爱人。
伸出手指,就着这个趴在桌上的姿势,顾绒瞥着被自己压在脸蛋下的文件,纸张角落里有唐郁的署名,自己龙飞凤舞,狷狂有力。
她伸出手指,在那个名字上画了个圈,带着点意义不明的笑意,一字一字吐出来:
“前、男、友。”
尾音消失在一声轻轻的哼笑里,她闭上了眼睛,开始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