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琥珀色眼瞳里映着走廊的灯光,像一潭浅水映着迟秋的脸,却又好像谁都没看。
“他根本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亡。他把目睹罪恶和制造罪恶当做唯一的乐趣,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随时去赴死——这对他来讲就跟跨过一条线一样轻轻松松。”
“他们明明完全相反,可我却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相似的人。”
顾绒的眼睛重新聚焦,她看着迟秋,不知到底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这是为什么呢?”
迟秋怔怔的没有说话。
他凝望着顾绒,直到不远处魏医生催促的声音响起,他才眨了眨眼,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别想了。”
他说:
“之后的事都交给警方处理,你现在只要去安心的睡一觉就好了。”
他们的影子被投在地面,拉得长长的,一直接触到对面的墙壁。
隔了很久,迟秋才看见顾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