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全市第一入校,迄今为止三年来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哪怕高二一年不在校也没有丝毫影响,拿过无数竞赛奖牌,还有高一那年,他跟文科第一蒋鹤弦同台辩论,那个场面真是激烈到白热化的地步……”
“蒋鹤弦常年蝉联文科第一,他文化知识水平超高,人清帅又文质彬彬的,咱们学校也好多女生喜欢他……”
“哎,一说就多,话说那场辩论赛最后谈弛以微小的优势险胜,真的是,他太猛了,”林迎雪摇摇头感慨,回忆她当初看过的视频,“一个学理的干过了学文的。”
“牛。”
林迎雪说完眼里空空的:“景千你说,像谈弛那种人,生于罗马,门厅煊赫,优秀成功,前途坦荡,他们不用为生活中鸡毛蒜皮却可以缠搅普通人许久的小事发愁,不用为省下几块钱拼命一次次地算着一笔笔账,不用为空茫看不到方向的学业和未来辗转反侧,他们的路早早就有人为他们铺好,他们会有烦恼吗?他们为什么那样,我们为什么又这样?”
“我时常会感觉灰心,与别人有着云泥之别,穷极一生努力甚至无法到达别人的起点,那时我就会想我们的奋斗有什么意义,我似乎只能看到灰色。”
“我只能看到自己的无能,亲人的失望,父母佝偻的背影。”
一向乐观的像个小太阳的林迎雪突然像个泄气的皮球。
林迎雪蔫蔫的。
“别丧,他当然也有烦恼啦,”覃景千把自己桌前光秃秃的竹签摆的整整齐齐,“比如说,他女朋友随时都有可能跟他分手呢?”
“怎么可能呢?”
林迎雪气馁地托腮:“我像个失败者。”
覃景千突然正经起来,她把面前的签子扔进桌下的垃圾桶,说:“别这样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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