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繁忙不克前往。
崔凝坐在丈夫旁边,洁白的手腕撑着下颔,半倚脑袋凑在他左臂旁看着他落笔。
杜聿在运笔时有着她父亲与兄长所没有的锋利,一横一竖都像是要在山壁上凿刻神像似的,严肃规矩,专注的眼神中还带着如同信仰般的东西。那是长期以来活在悬崖峭壁之间,将笔当成仅有的翻身武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之人才能有的姿态。
退无可退,只能反守为攻的气势,这就是杜聿行笔时父兄所没有的东西。
所以她总爱在杜聿写字时凑在旁边看。
杜聿写到段落,闻到妻子身上的暖香,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心猿意马,开口道:“阿凝,晚了,我还有工图得看,你该先去睡了。”
她侧过头,发丝落在颈子旁,轻声问道:“回绝平南王真的好么?”
“得回绝。”杜聿犹豫了一下之后,缓声道:“我怀疑雍王受命出援军一事已让平南王知晓。”
“为什么?”她眸光一闪。
“知州夫人的邀约,世子的讣文……都是冲着你,而不是我。就像是早已得知圣意,知道届时难以拉拢我,不如先将人质握在手里似的。”
杜聿垂眸,“或许是我多心,但最近你也留意安危。”
她笑着攀上他肩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知道了,夫君。”
柔软的身子垫在他身上,那一吻她还悄悄伸舌头舔了他的耳垂,湿软的小舌头滑过,把她的吐息洒在他耳畔,顿时杜聿的目光就掺上欲色,握着笔的手指紧了一下。
他皱眉闭了闭眼,“阿凝……”
“怎么了夫君?”她无辜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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