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把银钱派给了那些监流官,却始终没看见易家女眷,也没看到丈夫回来,心中多少有些慌张。
就在心焦地想着要不要下车瞧瞧状况时,终于,远远地看见崔奕枢手中抱了一个瘫软的孩童走来,他与监流官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到了车上。
一上车,顾芳菲就看见了崔奕枢背后那道鞭痕,割破了他的衣物,部分棉絮粘入他肉里。
“大夫,这孩子……还请您务必救治。”
大夫让孩子躺在马车内,看着那苍白的小脸蛋,直皱眉。
接着马车缓缓开动,顾芳菲连忙将丈夫背后伤口四周的衣料剪开,才开口问了:“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有人在牢里就开始对女眷动刑,眼下只剩妍凌与修仁还活着,你瞧,修仁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说这是具尸体监流们都信。”
“怎会如此……”顾芳菲急忙想了想,“我这就去安排,找个别庄,把修仁藏起来……”
“不,”崔奕枢忍着背上的痛,嘶了一声之后回道:“圣上对崔家已有戒心,若藏在我们这儿,迟早会被皇城司查出来。”
“那怎么办?”
“……我会替修仁找个地方安养,也会有合适的人庇护他。”崔奕枢看着半脚踏入鬼门关的易修仁,“我得替易家这血脉,找个最好的退路。”
“流放之前人就几乎死光了,此事背后不会太简单。易家这债可是血仇,承德的儿子若想保住性命,就不能走寻常路。”
另一个方向的崔凝,眼神黯淡无光,倚在车内静默不语。
许葳老早就猜到了易承渊会怎么选,也不讶异,但看到崔凝这般哀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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