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老老实实地答:“早上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闻阿姨帮我煮了粥,我正打算过去拿。”
“那要谢谢闻阿姨。”他顿了顿,又说:“我让承良去一趟。”
桑南溪只能无奈地佯装生气,沉声喊他的名字:“周聿白。”
周聿白:“溪溪。”
两相对峙,总要有一方妥协,到底是男人先软了声音安慰她:“你别生气,气不得的,嗯?”
桑南溪趁机得寸进尺:“那你得听我的。”怕他不答应,她又忙说:“等结果出来了,我立刻给你打电话,你放心,我要是不舒服,还会跟你逞强不成?管你在开什么会,我都让人把你给拎过来。”
她故作轻松地说着些逗趣话,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对面的人放下心来。
最终,这场对话终是以周聿白无可奈何的“好”字作为结尾。
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提议,但要求,回程的时候,必须得专机接回。
这点,没的商量。
挂了电话,周聿白久久未能回过神。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字反复在心头浮现,溪溪怀孕了。
当年不知是谁的一句玩笑话,现在想来说得极为正确。
凡是与她相关的事情,他总是兵荒马乱。
一整夜,他基本上没怎么睡,考虑所有的可能性以及应对的解决办法,可怎么思考,却都觉得不够完备。
一夜没睡,他的头脑却保持着极致的清醒,精神状态甚至称得上是亢奋,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安排她回国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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