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我……”
“刚刚跑什么?”周聿白发动了车子,打开暖风。
“我没跑。”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车里没开灯,她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攥成了拳。
周聿白伸手拨了拨空调的叶片,原本直往脸上吹的暖风转变了方向。
“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吓着了?”
桑南溪并不想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原本也算和谐的一问一答,在这个问题后戛然而止。
周聿白的指节在方向盘上轻点了几下,从鼻腔嗤出一声笑,扭头望向她,问:“溪溪,你现在嘴里,对我还有几句真话?”
他的手掌包裹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冰得彻骨,是她撒的第一个谎。
手心里的腕骨转了转,无声地抵抗,周聿白用另一只手捧过她的脸颊,她的眼眸低垂着,周聿白的指腹抚过她的眼睑,遮掩了一整日的妆容早已脱落,清冷的月色都遮不住底下泛起的浅青色。
他的声线极低:“还在害怕,是不是?”
桑南溪没有抬眸,只是强撑许久的情绪却在他的又一次询问下褪去伪装,她的眼眶逐渐泛红,盈盈水光凝聚。
这是她撒的第二个谎。
她是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认识到的死亡为何意。
深夜的医院,她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可父亲却在哭,冰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伸手去摸母亲的脸,冰冰的,又去摸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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