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下这间屋子,和那些会随着岁月淡去的记忆。
这半个月以来,她不是没有试着搬出去过,甚至还搬去和陈枳夏睡了几天。
可不论她吃多少药,白天有多操劳,都只能模模糊糊地眯上个一时半刻。
后来她又回到了这间屋子里,出乎意料的,至少她晚上能睡个整觉。
她之前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回到这。
下午还尚且浅薄的痛楚在此刻如翻江倒海般重新翻涌而来,从心口蔓延到四肢,她颓坐在地上,透明的玻璃门上倒映出她满是泪痕的脸,发丝湿乱地黏腻在脸上,她狼狈得宛如幽夜的鬼魅。
在泪水的冲刷下,那些伪装统统被剥落,她才突然意识到,她只是分外地眷恋这个屋子里与他相爱过的痕迹。
这五年,她总是稍有长进的,生病了知道自己吃药,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就立刻打给了闻清珩。
那时距离闻清珩他们回国大约还有几天的时间。
电话接通后,对面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闻清珩站在心理咨询师的角度发问:“溪,你知道药物依赖会产生戒断反应吗?”
“嗯。”
“情感同样也是。”
他停顿了几秒,语气变得温和许多,这一瞬,他是与她相识多年的好友:“我和isaiah刚刚改签了最近回国的机票,应该会在后天清晨落地。”
在桑南溪还没问出为什么前,闻清珩就用一种更为轻松的口气跟她打趣:“溪,既然睡不着,那就来接我们吧。”
他们回国的前一天,断断续续下了两天的风雪渐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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