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聿白嘲弄地笑,“那怎么办呢?那些人都不是你。”
他仍在挽留:“溪溪,你乖一些,就待在我身边,我看见你,自然就没那么累了。”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摇头,连泪珠都一同洒落在衣衫上,濡湿了衣角。在这片过分的宁静中,几乎能听见她成串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到衣帛上的声响。
她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阿白,我小的时候,爸爸总说,等我长大了,小鸟就飞远了。”
“我那时候总说不会的,可后来……我总是离他很远。”
桑南溪艰难地勾起嘴角,眼前已经被泪水淹没,模糊一片,“阿白,我们分开的时候总是闹得那么难看,这一回,我们……高高兴兴地说再见,好不好?”
也许是真的哭糊涂了,她的话说得有些自相矛盾,又是高兴又是再见的,怎么也凑不到一块的词语,听在旁人耳里啼笑皆非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她要离开的决心太过坚决,一如既往。
今夜又是怎样才到了她又要弃他而去的地步?
又是因为哪句话打开了影院的灯,让这场戏幕提前结束?
这些种种怕是怎么都计较不清了。
摆在眼前的只剩下一个事实,她要走了。
周聿白的眼底逐渐浮漫出一种悲凉的苦痛,胸口的郁涩翻涌难耐,使得他清润的嗓音少有地听起来有些尖酸。
他寒声质问,眼底的血丝满布:“桑南溪,是不是你权衡利弊后,第一个抛下的,永远都是我。”
桑南溪拽着他的臂弯,垂着脑袋,像个犯错了的孩子,牵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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