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了,场地还有问题?黄世伯,您这么做生意的?”指尖轻点,敲在上好的红木桌上,让人的心一寸寸地往下沉。
黄朔胸膛起伏的弧度渐大,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其他,连嘴唇都开始泛紫。
先前还为黄朔马首是瞻的那群人,没人再敢替他说话。
周聿白要替人出头的意思放在了明面上,这满屋子的人,要求自保,就已经不容易了。
“我……”黄朔面容憔悴得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岁,浮于表面的儒雅风流此刻荡然无存。
面对这位晚辈,他竟一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黄朔是靠他妻子发家的,那边能和周家攀上些关系,在外的时候,他总也自视甚高地称周聿白一句世侄。
黄朔也算争气,随着年岁越大,依靠着他妻子那方的权势地位,他也就越爬越高。
只不过年轻时候的低声下气,在妻子离世后,黄朔自认为总算是苦尽甘来。
这些年,酒食肉糜,要是有个看上的小姑娘,使使手段,半推半就地也就留下了。
原本桑南溪,他也是打算用同样的手段留在身边的,谁曾想,撞在了周聿白的枪口上。
桑南溪在一旁静坐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置身事外。
黄朔的额角冒着汗,身上的衬衫已然被浸湿,弓着腰桑南溪道歉:“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先前是我冒犯了,这场馆布置的事咱们合同都签好了,之后您按照您的需求安排就好。”
倒是难为他,一大把年纪了,这声音倒还挺洪亮。
桑南溪只当没听到,分外坦然地扭头问周聿白:“粥呢?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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